她犹豫着要不要穿,或者说她在疑惑,这里明明是陆薄言下班晚了懒得回家暂住的地方,为什么会有女士拖鞋呢?
陆薄言说:“随便下。”
沈越川好奇起来:“你不怕他要求你和简安离婚啊?”
但实际上这几天,苏简安的心情指数非但没有飙升,眉头还越锁越深。洛小夕每次给她打电话都能听到她唉声叹气,几次后终于忍不住问她怎么了。
闫队点点头:“而且,简安,你现在的情绪……”
早知道他其实控制不住自己,早知道有了苏简安他的生活才能完整,他一定不会留她一个人孤单面对那么多事情,那么多年。
洛小夕还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,车门突然就被人从外面拉开了,一阵冷风呼呼的灌进来。
苏简安循声看过去,才发现是陆薄言连药带盒扔进垃圾桶了。
陆薄言也由着她:“那你等我回来。”
他摸了摸苏简安的头:“相比法医,也许你更适合当个点心师傅。”
他第二次问她这个问题。
陆薄言扬了扬眉梢,起身洗漱后,一身轻松的出了门。
她从小到大一直是这样的,平时随心所欲没心没肺,但关键时刻,她可以比任何人冷静。
领证前,她也想象过自己离开陆薄言时的样子,一定是潇潇洒洒毫不留恋的。
掬了一把冷水泼到脸上,苏简安脸上的温度终于降下去一点点,她小心翼翼的踏进浴缸,水温居然刚刚好,而且陆薄言设定了恒温,洗浴用品也整齐的摆放在浴缸边。
苏简安“嗤”了声:“我现在发现了,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流|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