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出来时只有一个男人站在洗手盆前,单手撑在盥洗台上,她本不想理会,却从镜子里看见男人的另一只手在流血,而他蹙着眉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,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。 彩虹不过是一种再普通不过的自然现象,陆薄言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好看,但苏简安兴奋得像小孩子见到糖果,他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值得她这样高兴。
“都伤成这样了,你们家陆总也舍不得让你操心了吧?”小影笑嘻嘻的说,“昨天他冒着雨上山去找你,最后还先一步那些专业的搜救队员找到了你,我们都意外了好久。以前我们常羡慕他对你好,现在看来,为了你他可以命都不顾嘛。” “呃,他真的还没……”
苏简安的双手不自觉的chan上陆薄言的后颈,开始无意识的回应他。 定了定神,让徐伯关了灯,推着蛋糕往客厅走去。
如果陆薄言也是一位隐藏高手的话,那他藏得简直比苏亦承还深啊! 现在洛小夕故意骗他,无非是为了惹他生气。
看着苏简安的背影,还在盥洗间里的男人轻轻勾了勾唇角。 苏简安咬着唇点了点头,酝酿了半晌才能完整的说出一句话:“你不要开会吗?”
这个时候,洛小夕正在跑步机上机械的做着跑步的动作,她有些跟不上跑步机的速度,Candy觉得她会摔下来,但叫她也没有丝毫反应。 以前她早下班的话,喜欢跑到陆薄言的办公室去,原来,一直都是打扰到他的吗?
“废物!”康瑞城再一次踹翻了那张桌子,“已经半个月了!你们居然找不出一个女人?” 苏简安就是怕这样的热闹,摇了摇头:“我想回招待所休息。”
“妈,你别这么说。”苏简安认真严肃的做出保证,“不会有下次了,以后我们一定不吵架,一定好好解决问题,不闹脾气。” 苏简安来不及深入去想,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就淹没了她,她抱着被子,在埋怨中睡了过去。
陆薄言身上那股浑然天成的绅士气息,遗传自他的父亲。 穆司爵扬起唇角笑了笑:“我也这么想。”这和麻烦越早解决越好是一个道理。
其实,打电话什么的当然只是借口。这个时候,论起来她应该帮刑队解了围再走。 苏简安缓步走向房间,推开房门,看清门内的景象后愣了一下,又把门关上。
这头,“嘭”的一声,张玫摔了一部电话机。 心里蓦地蔓延开一股感动。
陆薄言的神色明显顿了顿,才说:“没什么,睡吧。” 洛小夕已经懵了:“然后呢?”
刑队也从那种深深的震撼中回过神来:“我们也一起上山!一定要尽力尽快找到苏小姐!” 陆薄言当然没意见,一路上车速还出奇的快。
她穿着医院的短袖病服,在温度控制得很好的病房内,这身衣服也许刚刚好,但去了室外,短袖根本抵挡不住初秋的凉风。 “我……”洛小夕看着阴沉骇人的苏亦承,第一次有些怕他,“你先告诉我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你为什么要这样子?”
他转身离开了洛小夕家。 车子在马路上疾驰了足足十几分钟了,陆薄言还是紧紧抓着苏简安的手,他的指关节一节一节的泛白,却一言不发。
他的心跳,突然变得急促起来。 洛小夕吼出声来:“站住!盥洗台右边第一个抽屉里有牙刷,壁柜上白色的毛巾都是没用过的。”
刑队长明显没想到苏简安会问这个问题,愣了愣才回答:“你算是问对人了。”他用纸笔写下了几家餐厅的名字和地址递给苏简安,“市里大大小小的餐厅我几乎都去过,这几家的味道很不错,你可以试试。” 第二天。
陆薄言随手甩了几滴水珠到她脸上,她用手挡了挡,佯怒推了推他,转过身去切菜了。 她实在难受,又不好意思叫出来,只好又一口咬在了手腕上。
他突然觉得这个小卧室也不是那么拥挤了。 全天下姓陆的人何其多?康瑞城恨得过来?他不会是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吧?